美实验室恒河猴出逃敲响安全警钟

本报记者 刘 霞

据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网站11月10日报道，43只雌性恒河猴本月7日从美国南卡罗来纳州一家名为“阿尔法创世纪”的研究机构“越狱”。截至当地时间11日，已有25只出逃的恒河猴被“捉拿归案”，但剩下18只仍“逍遥法外”。

在美国，实验室动物出逃事故并非罕见。尽管“阿尔法创世纪”与当地警方都表示，这批逃跑的恒河猴不会对民众构成威胁。但有科学家提醒，恒河猴或许携带对人类来说可能致命的病毒，美国此前曾发生过因实验猴逃跑疑似造成人类感染病毒的案例。

对动物和居民构成双重风险

据“阿尔法创世纪”网站介绍，该机构在全球范围内提供“非人灵长类产品和生物研究服务”，临床试验包括对进行性脑部疾病开展研究。该公司还提供许多“非人类生物制品”，包括血清、血浆、全血、外周血单核细胞和组织样本。

7日，“阿尔法创世纪”一名新员工在给恒河猴喂食后，没有关好围栏，导致50只恒河猴中的43只趁机出逃。

警方表示，这些猴子年龄尚小，目前还未被用于实验测试，所以理论上不可能携带病原体。实验室员工目前正设置陷阱，尝试使用热成像相机重新捕获逃跑的猴子。警方同时“强烈建议居民保持门窗安全，防止这些动物进入家中”。

“阿尔法创世纪”首席执行官格里格·韦斯特加德称，截至当地时间周日晚上，已有25只猴子被找到，“它们安然无恙，身体健康”。

尽管如此，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生物学教授、恒河猴研究专家伊娃·库珀表示，恒河猴具有攻击性，有些恒河猴可能携带对人类来说致命的B型疱疹病毒。她自己的话，会和这种动物保持距离。

“立即停止剥削动物”组织执行董事迈克尔·布基则对CBS表示，43只猴子逃脱这种明显的疏忽行为，不仅危及动物的安全，也使该地区居民面临风险。

实验动物出逃事故并非首次

恒河猴在科研领域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芝加哥大学行为科学家达里奥·马埃斯特里皮埃里曾表示，恒河猴是除老鼠外，被研究最多的动物之一。

美国《华盛顿邮报》和《信使报》去年报道称，“阿尔法创世纪”负责监督南卡罗来纳州摩根岛上栖息的3500只恒河猴。CBS的报道则指出，“阿尔法创世纪”内部至少有6701只恒河猴。

“阿尔法创世纪”并非首次发生动物“越狱”事件。

2018年，美国农业部对该机构处以12600美元罚款，部分原因在于，2014年有26只灵长类动物从其工厂逃脱；2016年又有19只灵长类逃脱，但约6小时后被抓获。

此次43只恒河猴逃跑事件发生后，“立即停止剥削动物”组织致函美国农业部，要求农业部立即派遣一名检查员前往“阿尔法创世纪”工厂，进行彻底调查。

更令人忧心的是，此前美国曾发生多起实验室用猴逃跑事件，且造成过真实的病毒感染。

据英国《独立报》网站2022年1月26日报道，当年1月21日，宾夕法尼亚州一辆运送100只猴子前往美国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CDC）实验室的卡车发生交通事故，4只猴子逃跑。尽管第二天，警方宣布逃跑的猴子已被找到。但不幸的是，一位名叫米歇尔·法伦的女子在接触逃跑猴子的第二天，开始出现红眼、流涕、咳嗽等症状。为此她注射了狂犬病疫苗，并服用了抗病毒药物。事后CDC表示，逃跑的猴子已被安乐死，但没有给出详细解释。

此次事件发生后，该地区居民被告知要注意安全，并称“美国实验室中的猴子被发现罹患肺结核、美洲锥虫病、霍乱和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

实验室还存在其他安全问题

而除恒河猴逃跑外，“阿尔法创世纪”的实验室安全还存在其他问题。

2022年，美国农业部认为其存在八项违规行为，包括违反住房设施以及违反兽医规定。联邦兽医报告称，两只动物的手指被卡在建筑物中，随后因恶劣天气死亡。检查人员还发现笼子不够安全。他们表示，如果问题得不到解决，该公司可能会面临刑事指控、民事处罚或其他制裁。

另外，2023年1月，美国农业部表示，该机构一些猴笼的温度超出了7.2℃至29.5℃的要求范围。一个箱子里有发霉的食物，大门上有锋利的边缘。而且，猴栏内堆积大量食物垃圾、用过的医疗用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