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勇:展现中国式亲情与成长之美 水墨小兔走向世界舞台

【环球网报道 记者 文雯】在2024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即将到来之际,甘大勇向环球网公益频道记者详细解读了其代表作《我有一盏小灯笼》与“墨韵小兔·温暖的家”系列的创作历程。他通过《我有一盏小灯笼》传达了即使在逆境中,孩子们也能拥有乐观态度的信息。而“墨韵小兔”系列则以其独特的水墨绘画风格,展现了中国式的亲情与成长主题。特别是《小兔的问题》英文版获得国际杰出童书奖,甘大勇表示惊喜并认为这得益于作品的中国特色、普遍共鸣以及优秀的翻译工作。

环球网:能否分享一下您从黑龙江到北京的艺术之旅?

甘大勇:我出生在黑龙江,生长在黑龙江,到北京是为了谋生。上世纪90年代,电脑的使用开始普及,我很早就接触了电脑设计,也很喜欢鼓捣电脑,正好符合了北京一些公司的需求,因此踏出了这一步。在老家,当时并没有类似的工作。

我的图画书创作大约从2012年开始,第一部作品是《我有一盏小灯笼》,第二年又画了《小兔的问题》,之后隔了几年,从前年开始,我下定决心专职从事图画书创作,现在有了七八本作品。与其他工作相比,我觉得图画书创作没有年龄限制,能够自主创作,工作自由度高,我可以一直做下去,六七十岁也没问题。

环球网:这两地对您艺术创作有哪些不同的影响?

甘大勇:我在北京已经生活了大约30年,但也许因为家住郊区,对京城的感觉不是很强烈,“京味儿”对我的创作影响不大。我的大部分灵感来源还是生活中发生的零散的小事,有时候也会被网上看到的信息触动。我出门的时间不多,北京太大了,去哪里都要花很长时间,我觉得把时间花在路上不太划算。可以说,我的生活是非常简单的,无论在哪里基本都一样。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上过少年宫的美术课,也额外上过美术班。但年少的爱好被成长冲淡,后来有二十多年,我基本都没怎么画过。没想到,现在又捡了起来,居然还可以以此为生,真令人感慨。我对故乡的记忆,基本就停留在学校里,停留在美术班。现在再回去看看,都变得不认识了。我最怀念的事情,是小时候和伙伴们一起去河边抓青蛙和蚂蚱,去邻居菜园子摘柿子,都是无忧无虑的童年小事。

环球网:您是如何培养起对图画书的热爱的?

甘大勇: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大概接触最早的“图画书”就是连环画,也就是“小人书”吧。我小时候超级喜欢看小人书,大街上有摆小人书摊的,按时间收费,我可以看上一整天。我甚至还自己动手画过一本。

当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我开始接触现在我们所说的图画书。在给孩子读图画书的同时,我逐渐了解了这种艺术形式,而且有些书其实让成年人也可以学到很多。我很喜欢这种以读图为主的书,比小人书更大,也更精致。

但是,市场上大部分都是从国外引进的图画书,国产的非常稀少。有时候我想让孩子了解中国的历史文化,可整个图画书市场都缺少中国内容。这时,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用传统的水墨画风格创作中国人自己的图画书!图画书以文配图的方式,其实和国画很像,所以我们对这种形式并不陌生。我喜欢国画,尤其是齐白石的国画——小鸡、蟋蟀、小虾都非常有趣,非常适合给儿童看。为什么不能把国画做成图画书呢?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尝试着动笔了,没想到第一次创作的作品就得以出版,在这里我要好好感谢中国中福会出版社。通过图画书的方式,我把中国文化传递给孩子们,让他们更加了解和热爱自己的国家,同时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就感。

环球网:在工作中,您是如何结合日常生活进行创作的?

甘大勇:养育孩子是一段充满温暖和快乐的旅程,我在创作图画书故事时,经常会把与孩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提炼融合成为故事主题。记得女儿第一次去上幼儿园,心中并不理解这个安排,还担心妈妈不要她了,于是反复跟妈妈说“宝宝要和妈妈永远也不分开”。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被深深触动,所以创作了《小兔的愿望》。图画书结尾的那句“我想要妈妈永远爱我”就是由此而来的。

另外,孩子的一些绘画作品也常常能够启发我,甚至成为我创作的灵感源泉。女儿的画我从来都舍不得扔,到现在攒了整整两大箱。在《小兔的宝藏》中,兔爸爸拿出的宝藏就是两大箱小兔的画,这是作品是对现实的反映。

在与孩子的互动中,我不仅被他们的纯真和想象力感染,也能从他们身上汲取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

环球网:您如何看待图画书与动画电影的跨界合作?

甘大勇:我认为这是非常棒的趋势。在国外,有许多优秀的图画书成功转化为动画片或影视作品,这是个很自然的过程。已经被市场认可的作品转化为其他商业艺术形式,大大降低了风险,提高了成功的可能性。而通过这种方式,原本只在图画书领域被关注和喜爱的作品能得到进一步的广泛传播,吸引更多的观众,影响力也大大提升。影视动画的制作技术和影响力无疑为原作品带来更多的关注和认可,为作者和出版方带来更多的商业机会和收益。因此,将图画书故事转化为动画电影是一次令人欣喜的尝试,希望以后能看到更多这样的合作。

环球网:《向着明亮那方》的合作经历给您带来了哪些启示?

甘大勇:在创作图画书时,我更倾向于让亲子通过阅读进行沟通,灵活自然地推进故事的发展。相比之下,电影需要一条更强的故事线,以此牢牢吸引观众,大银幕上的画面呈现也需要更多地考虑观众的视觉体验。因此,在电影创作过程中,我看到导演根据作品的形式和受众群体的特点进行了一番调整,以确保这个故事变成影视动画的形式之后,能最大程度地发挥表现力和影响力。同时,电影还尽可能保持了图画书的原汁原味,把原作想要表达的意味准确地传达给观众,让新的受众群体更好地理解和接受其中的信息。另外,水墨绘画形式如何在大银幕上呈现,也是一个有趣的过程。这次合作让我学习了很多新的工作方式,收益颇丰。

环球网:《我有一盏小灯笼》这本书的灵感来源是什么?

甘大勇:我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是山里的孩子打着火把上学的故事。我受到震撼和启发,萌生了为求学路上的孩子们创作一本图画书的想法。

环球网:您想通过《我有一盏小灯笼》这本书传达给读者怎样的信息或情感?

甘大勇:通常情况下,描绘山里孩子的故事比较多地展现他们困苦的现状,表达了社会的关注和同情。但我想传达一些不同的主题。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裕,每个孩子的童年都应当充满美好、快乐和希望。通过这本图画书,我希望能够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视角,让读者感受到即便在逆境中,孩子们也拥有乐观的生活态度。这本图画书是一次探索和展现不同生活方式之间共通之处的尝试,强调了孩子所特有的纯真与快活,从而为读者带来一种启示和共鸣。

环球网:“墨韵小兔·温暖的家”这个系列是如何诞生的?

甘大勇:最初,我创作了一本《小兔的问题》,借此表达我对孩子成长的一种复杂而矛盾的感情:既希望她能尽情追求自己的梦想,又舍不得她离开。这也是中国大多数父母的心情,出版后,引起了广泛共鸣,很多人都非常喜欢,还得以在海外出版,并获得了国际奖项。中国中福会出版社的编辑魏老师认为可以以中国式的亲情与成长为主题,再多画几本,所以“墨韵小兔”就演变成了一个系列。

环球网:小兔形象的设计有哪些特别之处?

甘大勇:小兔子是我女儿和我记忆中童年自己的集合。在我的设想中,他是一个爱问问题的小孩,乐观开朗,有时又很淘气。为了符合中国水墨画的美术风格,我让他穿上了中国的传统服装——对襟小褂子,不过不是很古旧的那种,应该算是时下流行的“新中式”吧。小兔子的脸部我刻意描绘得比较简化,所有表情都靠代表眼睛的一个红点来区分,红点的形状、角度、位置变化,让小兔子哭起来,笑起来。我觉得这样的绘画手法能体现中国写意画的特点,既抽象又具象,每次看或有不同的感觉,很有意思。而身穿旗袍的兔妈妈,就是一位温柔优雅的传统中国女性形象。我想让读者从兔妈妈身上找到自己妈妈的影子,回忆起与妈妈在一起时的那种依赖和温馨的感动。

总之,小兔系列的人物形象从内核到表现手段都很中国。

环球网:您是如何处理系列中每本书的情节与主题的?

甘大勇:小兔系列作品以“爱”为主题,探讨了中国式的亲情之爱,以及成长中的思考。在中国文化中,家庭亲情被视为所有感情的基石,对于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我希望童年接受的爱,能够成为孩子一生的力量源泉。当孩子在充满爱的环境中茁壮成长,他们将拥有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能够坚韧乐观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挑战,勇往直前。这种爱的力量将伴随他们一生,成为他们前行路上最强大的后盾。《小兔的问题》探讨了爱与放手,《小兔的愿望》讲述了爱与梦想,《这样说爱你》关注了爱的表达,《兔妈妈的小屋》强调了爱与牵绊,《小兔的宝藏》让全家人登场,之前展现的爱或许只是一颗颗“种子”,现在变成了一棵属于全家人的“树”。这些作品通过不同的视角和故事,组合成一个整体,传达了爱的重要性,希望为读者带来启发和感悟。

环球网:当得知《小兔的问题》英文版获得国际杰出童书奖时,您的心情如何?

甘大勇:当然十分惊喜。其实申报评奖的工作主要是出版社的编辑老师在操作,我并没有特别关注。忽然有一天,出版社通知我获得了国际奖,我非常意外,真有一种被幸运砸中的感觉。创作之初,我并没有想着去拿奖,但能得到这样的认可和鼓励,我还是很高兴。

环球网:您认为这部作品为何能在国际舞台上脱颖而出?

甘大勇:首先是水墨写意的风格极具中国特色,对外国人来说非常特别。再就是爱的主题,无论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能理解并产生共鸣,何况我们阐述的还是中国式的亲情,相信也有不小的吸引力。另外,还要感谢翻译老师把故事翻译得唯美达意。这个奖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整个《小兔的问题》图画书制作团队的胜利,感谢每一个为《小兔的问题》图画书做出努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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